第十三章：争论

音娇弱，却也好听。

    柯老爷不由多看了这个女儿两眼。从前这个女儿想来少言寡语，在自己面前不敢出声的，如今竟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进退有度了。

    他不由又满意地看了身边的苏姨娘两眼，又向落然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病着，等你好了，自然有的是时间与为父相处。对了，听苏姨娘说，你爱舞，为父等你好了，便为你请上好的教习，教你舞技，如何？”

    落然眼中滑过惊喜，对她来说，可以在异世习舞也是一个安慰了。不由在心底又对这个父亲生出些感激。

    “谢谢父亲！”这一次的行礼拜谢多少有了些真心。

    柯老爷点了点头，便看向了柳夫人，道：“这个丫头着实可恶，还好是在自己家里，不然传出去免不了让人笑话。”

    柳夫人看着柯老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为何，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

    而原先那个被堵了嘴的绿竹淡定而又盛气凌人的神色在听闻此言后蓦然变色，便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此时的柳夫人则向她厉声道：“我派你去落云院时照顾三小姐的，而你却背地里做这些乱起八糟的勾当，累得我背负不慈之名，今日我不罚你，便不足以表我的一片玉壶冰心。来人，将这背主之人带下去，好生看管，明日找人牙子来卖出去！”

    顿时，绿竹眼中一片死灰，她更加奋力挣扎起来。然而，一个柔弱少女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两个粗壮的婆子，不一会儿，她便被拖了下去，院子里又恢复的平静和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柳夫人这才笑着看向落然，柔声道：“落然，这样，你可满意？”

    闻言，落然向柳夫人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母亲向来一心为了我们，女儿心中感激万分。只是，想问一问母亲，明日落云院苏姨娘是不是便不用吃素了？而女儿的病，还需要忌口多久啊？”

    她的声音软糯好听，然而说出来的话却露着机锋，让柯老爷也不由看了她一眼。

    柳夫人为难地看了看柯老爷，才慢慢道：“之前都是绿竹那丫头做的错事，如今她被发卖了，自然落云院会恢复以往的吃食。而你的忌口，容我再问一问太医，如何？”

    她说得谨慎，说到后来，竟露出些许当家主母不该有的小心，听得柯老爷不由皱起了眉头。

    落然心中一沉，仿佛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抓不住那点灵光。

    突然，苏姨娘开口了：“老爷，前日我姐姐给我来信了，说今年宫里的新制的栗子糕点不错，过两日要给我们送来些呢。”

    柯老爷被这句话分了神，忙问道：“苏嫔娘娘在信中还说到什么？”

    苏姨娘看了眼柳夫人，又看了眼院中诸人，只笑道：“姐姐甚是想念落然，让我过一阵送她进宫随她拜见太后娘娘。”

    一时间，整个追月院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