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离

对着我，对我说他们包包子干着活不冷。

    那一刻，我眼泪差一点掉下来。我咬着牙，咧着嘴，憋住自己的眼泪，冲着大妈笑了笑。

    我没拒绝，走在路上浑身是汗倒不觉得冷，但是一坐下来寒意瞬间涌上来浑身颤抖。

    四个大妈和门外那个忙着煮粥进进出出的大叔不停地问我。

    对于我这样一个看似只有十七八岁的男孩冬夜凌晨四点多在这大道边买早餐极为惊讶。他们说听我口音不像本地人，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一句又一句的话，像是关心自己的小孩一样。

    我眼眶湿了，却不敢哭出来，也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只是编了个理由。

    五点多一点，陆续有建筑工人来到大棚底下边喝粥边等着包子出炉。

    四个包子，两荤两素，一大碗粥。粥里加了很多糖，特别甜。

    吃完的时候，大叔问我有没有钱，没有钱就算了。

    我掏出十块钱，大叔找了我七块。嘱咐我下次那么早不要一个人在这大道边乱跑，不安全。

    我低头微躬身子道谢，继续向**走去。

    清晨的寒霜中，只有环卫工人在默默地打扫着卫生，剩下的就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早起务工的农民工了。

    早上八点多，我到了**县

    宽阔的大路两旁是一个又一个的摊贩，每个摊子前都多多少少聚集着买早餐的人。

    早晨的寒冷消不掉劳动人民的热情，大路上尽是些忙碌的人啊。

    这些热闹与我无关，我的心中已然失去所有希望，只是我万万不能轻生。亲爱的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培养成人，挚爱的姑娘冰清玉洁喜欢我在意我不顾世俗与我相恋，我不能对不起他们，我要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

    在**县汽车站，我坐上了前往安徽省**市的车。因为没有直达的，只能到安徽转车回河南。到了车上，买好票我找了个座位倒头就睡，实在太困了，精神上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到了安徽，售票员将我喊醒，那时候我手机已经关机了。我迷迷糊糊地下车，迷迷糊糊地又跑到汽车站坐上回家的车。

    还是很晕，但是相比于失去你的痛苦实在差了太多。

    汽车上有那种所谓的找人献爱心的人，一个看着有三十多岁的男人，四肢健全。他不说话，拿个本子在我跟前晃。本子上写着他是聋哑人，谁谁谁献了多少多少钱啥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聋哑人，只是为了骗钱，但我还是给了他钱，并在签名栏上写下了“要做好人”三个字。他接过本子，看到了上面的字扯着我的胳膊气冲冲地瞪了瞪我，看见车上的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就灰溜溜地下车去了。

    这辆车带我到了我老家那个县城，不过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我随便找了个餐馆，一进去发现里面没有客人，我便点了个炒饭。

    说实话，尽管我当时有点饿，但是依然觉得他做的炒饭很敷衍，不说很难吃，起码真的不好吃。

    吃完饭，我回到了家，把手机充上了电。

    你知道吗？看到手机上那几条消息时，我又忍不住了。

    当天八点多，你发来的“你还好吗？”

    十二点多，你发的“快走，快走！别回我”

    姑娘啊，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的城市了。

    那天看到你的消息，我有一万句话想跟你说，但是我一句也没有发送。

    到了晚上，我爷爷喊我吃饭，我说四点多吃过了，我爷爷喊我再吃点，我没有回应他，而是倒头就睡。

    太困了太困了，但起码我还没失去你，我想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