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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打听过，附近只有一个美术学院死了人，听说是跳楼，当场死亡。”

    “不可能。”孙茜否认：“我不可能会跳楼的，一定不是我！”孙茜说完才看到沈铭辰看过来的眼神，不觉声音放软：“就没有了吗？”

    孙茜接受不了，就算是她现在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是她坚信自己绝对不会跳楼的。

    沈铭辰摇头：“没有了。”

    那一刻孙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身体靠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眼神都没了焦距：“不可能……”口中反复叨念的这一句，沈铭辰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眼前这个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这么年轻就……换作是谁都接受不了。

    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去安慰，自己平时在公司骂惯了人，冷不丁的让他安慰人，还真不会。

    叹口气换鞋进屋，房间里的景象吓了他一跳，刚刚那些可怜的心情再也没有了，指着客厅回过头去问：“这怎么回事？”声音大的孙茜瞬间从伤心里出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沈铭辰咆哮，现在在门口还感觉不出来，而客厅里已经零下，随处可见的冰碴，而现在这里是六月，明城的六月，怎么可能会有冰，沈铭辰指着那些结了冰的家具：“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听你说不知道这个词，我已经烦透了这三个字，你就说怎么回事吧，为什么我就出去一天，回来我家就成这样子？啊？”

    孙茜已经快被他吓哭了，但是鬼是没有眼泪的，就算是心里已经哭了，但是眼睛里是流不出一滴，脸上明明都已经是哭了的表情，却没有眼泪，说不出的怪异。

    而现在，沈铭辰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如果是昨天的他或者是早上的他，看到这么小的姑娘，那副委屈、害怕的表情也许还会收一下，但是，现在是自己累死累活的出去帮她找她去了，而她呢？把你家给冻上了，换做是谁这事都淡定不了。

    看着一直想哭哭不出来的孙茜，沈铭辰的火气更大了：“我特么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

    孙茜一抖，向后退了一步，已经靠在墙上，墙上瞬间结出冰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她身后的墙和越见发冷的房间，沈铭辰已经在暴怒的边缘，指着门大吼：“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见她没动，更大声的喊：“滚出去！”

    孙茜半天才有动作，在出去前看了一眼沈铭辰：“对不起。”不费力的穿过那道门，没了踪迹。

    沈铭辰看着房间里的冰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胡乱的搂了一把头发去冰箱拿了一杯水。

    坐下来很久，刚刚的暴躁渐渐消去，才感觉出刚刚做的有些不对，她刚知道自己死了就够可怜的了，自己还那么骂她，真的有些不应该。

    但是，又一想，他是个人，家里留个鬼算什么事啊？既然她都离开了，那就一定有地方去的。自己一个大活人操心死人的事干嘛，又帮不上忙。

    喝了口水解凉，孙茜不在，客厅原本的低温消失，又回到了闷热。环顾一周，刚刚化掉的冰连水珠的没留下，看来真的是孙茜的问题。

    沈铭辰拿过空调遥控器，打开，调好温度，房间里的温度开始慢慢下降，变凉爽，他躺在沙发上休息。

    恍惚中，好像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沈铭辰眯着眼睛，不远处的人影虚晃，还是看不清。他想要走近，却在那个时候看到一个人撞到她身上。

    “小心……”沈铭辰大喊，但是没有用。他还没来的及跑过去，一辆车已经撞到了她的身上，沈铭辰看到她的身体飞起来，那一刻不知怎么，他看清她的口型。

    她在说：“水歌……”

    “叮——”

    沈铭辰忽地坐起，眼中全是惊恐，心脏的挑逗你赶快要超过了他的身体负荷。

    指着一条腿在那里缓了几十秒后才去看桌子上不断发出声响的手机，沈铭辰拿起：“策划那边出了些问题，合同要不要延后？”

    沈铭辰揉揉额头，神情还有些恍惚，仿佛在刚刚的梦里没有脱离出来。对面的话也是只听了一半：“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人又重复了一遍。

    沈铭辰：“等我明天回去再说，他是大客户，得罪不起。”

    “那……”顿了顿：“策划那边正在抓紧修补。”

    “先这样吧，加班算加班费。”

    那边没再说什么，只说了好就挂断了。

    沈铭辰放下手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打在脸上瞬间清醒了不少，刚刚的梦太过朦胧也太过真实，那个场景就像沈铭辰真实经历过一般，但是，此刻他可以无比肯定，没有过。

    那这个梦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