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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清白赔尽,女人是老虎 (强更1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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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一软,头一歪,一头扎倒竟是酣然入眠。

    “小笨蛋,感觉若真有那么好,也不至于就这样睡了啊!”趴伏在男子肩头的女子,禁不住的浅笑嫣然。

    竖起手指,轻轻地描画着男人的唇角,再次撑起疲惫不堪的身躯,在男人微敛的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再是撇过头,满意地扫过那床上的一抹瑰丽扎眼的嫣红,心中禁不住暗道:“这下看你还怎么赖掉我!”

    这次她谭爱亚无疑是捡了一个大便宜,种也盗到手了,男人也捞进怀了,此时此刻,她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暗中帮了她大忙的‘好人’是谁了!事后,她还真要好好的‘谢谢’这人的一番用心良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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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去夜来,夕阳西下,低迷红润的暖阳自被风推开的窗棂斜洒于瑰丽小屋的四角,将屋中床榻上的一对裹被紧拥而眠的男女都渲染成了弥红色。

    男子盖住眼睑的狭长睫毛,轻轻地掀动了一下,两下。“唔……”他似是不快这暖阳的柔和光芒的搅扰般,不满地蠕了蠕嘴角,溢出昏沉的一声闷哼。再是抬起大手,想要去遮挽般,阻住了阳光的直射。

    可是,曝露在暖被外的手臂倏的一凉,霎时让他顿醒了过来。早前身畔女子缠绵悱恻的一幕幕,不由地如过眼的景致般,再度重现与眼前。他猛地一扯被子,腾的一下翻身而起,再慌乱的侧过头去细细地打量。

    暖阳斜映下,她熟睡的面庞看起来甚是美丽,红润之中透着一抹瑰丽的绚红,美得让人几乎移不开双眼。

    “唔。”女子不满地轻哼了一声,翻过身躯,一双暖软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被角,轻轻地一拽。

    唰,墨白身下的被子倏的一空,大半侧的身躯突兀的全数曝露在薄凉的空气中,哔的一下,男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抬起大手,慌乱地想再去扯被子来遮盖,可是那被角被女子死死地擒住,他努力了半晌却未能撼动分毫,出于无奈,他只得将那床头被丢弃扯烂的薄衫再度拾起。

    迅速地披盖在肩头,以不惊动那熟睡的女子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慢慢地朝床的外沿爬去。就在他距离脱逃仅有一线之隔时。

    忽的衣角被一双暖软的手臂狠狠一坠,女子似是不满地质问着企图落跑的男人道:“哪去?吃完了,不想负责,竟想偷溜?!”

    偷跑未果的男人被小女人抓了个正着,他一脸无措地慢慢旋身过来,却连与女子面对面的勇气都没,只是垂着头,低低地念叨道:“那,那想要的你都拿去了。我,我……”他的意思,好似是想要的眼前的女子都已经得到了,那他也该功成身退了才是。

    只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谭爱亚可完全不这样认为,她很不认可道:“我想要的,都拿去了?!”

    “那,那不是么?”如同小兽般的男人突地吵嚷道:“我的初ye都给你了。”

    “你怎么证实那是你的初ye?”女子抱着被子,慢条斯理地梳理着散落在身前的乌丝,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羞红了双颊的男子,饶有兴趣的刁难道。

    “你……”男子似是被女子堵住了嘴,忽的一哑。

    “那是你的初ye,难道就不是我的初ye吗?喏……”谭爱亚一努嘴角,示意男子顺着她的视线瞅。

    墨白一转头,顿时愕然与当场,表情除了呆滞和木然,怕是再难找出起来的词句来形容。

    “我有落红为证,你呢?”女子掐紧男人的软肋道。

    “我……”他确实是个清倌,可是确实也无凭据可以证实。故意撇开视线,墨白好似不想再去专注于那床上扎眼的落红,而是将视线改投于别处,可是屋中各脚都被落山的夕阳染成了瑰丽的红色,任他如何的努力,那床上的扎眼红光,就好似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如何都挥之不去:“那,那你想要个男人,不是已经……得到了吗?!”那声得到,说得小似蚊子哼哼般。

    “没错,我是想要个男人,不过我更想要个孩子,来为豫王府续一脉香火。而我选中了你。且又把第一次给了你,你是不是就该担起这副重任?!”女子轻挑下颚,一脸强势,咄咄逼人道。

    “我……”男人似是又想解释些什么,可是谭爱亚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怎么知道一次就能中。所以唯有多做几次,才可以避免万无一失。所以……”女子伸出手臂,宛似勾魂使者般地轻轻拥紧男人的颈项,狠狠地往身前一带,朱红的唇瓣再次覆着在男人微启的薄唇上,宛似惩罚般地轻轻一咬。

    趁着男人吃痛之际,她再次大肆肆地将对方口中的美好,细细的咀嚼了一番,待到尝够了,才肯放开他,转头将唇角附着在他的耳畔,宛似鬼魅般的轻喃道:“这次你别想不负责的再度偷跑。”

    咯噔的一声,不知是谁的心门,被这一言击成了粉碎,不完整的再也拼凑不起。

    “若。”她轻执起他的大手,放在两人的身前--正中,她目光怀着无限的憧憬与坚定道:“随我回府如何?我保证千般万般的对你好,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让你吃一点点的苦楚。”

    “我……”刹那间,男人迟疑了,他好似再考虑女子这句话的可行度,又像是再思索着推脱她的借口。

    就在沉闷快要淹没整间瑰丽小屋的瞬间。小桃的疾呼打断了这扰人的沉寂。

    “小姐,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谭爱亚禁不住地险些爆出一句粗口,顺手抓起床上与地下散落的衣裙,慌乱地往身上套。

    而一旁的男子,则是根本不敢再去看她,迅速将头别向了一旁。尽管已有

    过一次肌肤之亲,可是他与她好似还是存有一抹深深地芥蒂。

    穿好衣服,谭爱亚迈着踉跄的脚步,朝着门畔冲去。一路上,似是站不稳要跌倒般,看得男人心头一揪,差点就伸手去搀挽了,不过,那门却是离床太近,就在男人刚要起身的瞬间,女子已经一把扯开了房门。

    “什么事?又出什么大事了?!”衣衫凌乱的谭爱亚怒不可遏的盯着又来搅她好事的小桃,恨得咬牙切齿。

    “小姐。”小桃一脸的苦色,也不敢朝屋中打量,光看她家小姐的模样,难道还看不出来吗?这分明就是周公大战桃花女三百回合的真实写照啊:“是宫里出大事了。皇上和林侧妃娘娘一夕之间全病倒了。”

    谭爱亚无趣的一摆手,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闹了半天,是皇帝与那林丞相的宝贝女儿病了。“请御医诊治啊,找我干嘛?我是奴兽师,既不会医人,也不会医兽。”

    “呃……”小桃脸上的苦色,不由的加深了几分,看她家小姐说的这是哪的话,好像说的当今圣上和林侧妃都成了家畜般。“小姐,总之事情很是棘手,太后娘娘懿旨,宣您即刻进宫为皇上和林侧妃医病呢!”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谭爱亚又一次甚是无趣的一摆手,打发小桃道。“等等。”只是小桃还没走两步呢,忽得又被谭爱亚给唤了回来:“庞岩来了吗?”谭爱亚压低声音道,好似不想让屋中的男子听见般。

    “来了。”小桃连忙应道。

    “你先带他去找火宝儿。我随后就到。”谭爱亚再次交代道。

    “小桃明白。”早上那会儿小桃虽是没跟着进屋,不过却见主子的灵宠火宝儿从屋中提出个昏死过去的男人,又信誓旦旦地叫嚷着要审问,于是小桃便将秦妈找了来,说明了情况,问秦妈要了间避人耳目的厢房。

    如今这都到了晚上了,小桃琢磨着,这审也该能审出些什么来了。而她家小姐要她带着庞岩庞都统去,怕是要等着拿人吧。

    遣走了小桃,谭爱亚再度折回房中,边将散落的头发细细地梳理好,边遥望着着床畔的男子,低低道:“若,想好了吗?”

    男子不声不响地垂坐于床头,纹丝不动的好像一尊石像。

    “哎。”谭爱亚不禁哀声一叹:“若,我有事需要进宫一趟,你还累的话,就多歇歇,我说的事情,你慢慢考虑,不急。”她依旧如同之前待他那般,不急于逼迫他,而是给他时间容他慢慢考虑,细细斟酌。

    男子稍稍蠕了蠕唇角,片刻后,却依旧垂头不发一言。他喜欢她的处处为他着想,不逼迫,不要挟,容他慢慢的拿主意,可是他厌恶也是厌恶她这一点,因为她的不逼迫,不要挟,给了他一个根本无法厌恶,排斥她的理由。

    倘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会如此待他吗?!倘若……吱嘎一声轻响,墨白倏地抬头朝着那门畔一望,门畔一空,她已轻掀房门转身离去。他猛地起身,由疾走到飞奔,猛地掀开屋门,朝外张望。

    倏地一下,被一双暖软的唇角逮了个正着。“抓到了。”女子唇畔挂着得意的浅笑:“偷看我几次了小东西?”宛似审问般,她不依不饶地追究道。

    “没,没几次。”男人的头垂得低低。宛如做错事的孩子般。

    女子轻递出手去,捧起男子瑰丽的俊颜,送至眼前:“若,我需要你。不单是仅仅局限于想从你这里盗一个孩子。”

    男子闻言,忽的嗓中一哽。“我……”

    就在他将要说话时,一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挂住了他的嘴角:“等我回来,再给我答复好吗?”她弯起唇角,展露给他一抹甜美的笑靥:“还有,给你下药的卑劣之事,真不是我做的。请你务必相信我好吗?!若是不信的话,那你就把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好好的想一想,也许就能明白,那个真正要害你的人是谁了。”

    “嗯。”对于女子的叮嘱,墨白重重的一颔首。

    “那这次我真得走了。你好好考虑,我会再来的。毕竟……”她纤细的手指在他们两人间轻挑的划来划去:“我还没有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觉得不可能一击即中。”

    轰,女子的一席话,将男人脆弱的脸面再次炸得绯红。

    “知,知道了。”他吭吭哧哧地轻声应道。一兜身子,羞臊地一头扎进了房中,此时此刻,他需要好好的捋一捋凌乱的思绪,想一想那个企图加害他的人是谁,还有就是到底要不要随女子回府!

    目送着男人如同躲避洪荒猛兽般的钻进房中,谭爱亚不由地抬手掩嘴浅浅一笑,可是笑了片刻后,女子的目光突地转为锐利。

    脚步兜转,她迅速地朝着南风馆的一偶而去,小桃就静候在那里,恭候她的大驾。

    猛一推房门,谭爱亚飞快地步入那避人耳目的厢房之中,脚还未站稳便低问出声:“审出什么来没?!”

    “竟是些没用的废话。只说了一些,至于是谁要他这么做的,一字未吭。”火宝儿不禁大发狮威道。它甚至有些后悔要百草给这男人医好了舌头,真是白白浪费那一把的名贵药草,这男人竟是一张嘴闭得死紧,一个字都不肯往外说。

    “告诉你了,留他口活气在,剩下的交给我。你把他医得这么好,他当然不肯说了。那人给了他好处,他怎能轻易卖了人家。”谭爱亚没好气的狠扫了不依自己意思办事的火宝儿一眼。

    火宝儿被女子瞪得悻悻的一缩脖子。

    “来,刀给我。”谭爱亚伸手朝空中一递,索要着利器。

    庞岩也是没见过比这蛮二爷还嘴硬的人了,打掉了牙,这男人都能生生地往肚子里咽,怕是监狱里的酷刑扔在这蛮二爷的身上都不好使。庞岩倒真想见识见识,这豫王妃一介女流之辈究竟有什么样的办法能让这嘴硬的蛮二爷开口。

    他猛地一抽刀,就将腰间的那口御赐宝刀给提了出来,刚要往谭爱亚的手上递。

    “水果刀。”谭爱亚不悦地一拧眉头,冲着秦妈递出了一记眼色,秦妈立即懂事的将桌上削水果的小刀恭敬地交给了刚进门的女子。

    谭爱亚捏着水果刀,宛似要削苹果般的在蛮二爷的脸上比划道:“这位爷,你够仗义,我谭爱亚真心佩服你,不过若是为了不该仗义的人,把命搭进去,可是半点不值。当然,你也知道我不喜欢要人命,所以呢,我手里有个灵兽叫百草,她能医百病,自然也有办法,让我在把你脸上的嫩肉一块块地割下来后,让你顶着一张空有七窍的白骨脸,活而不死的本事。”

    冰凉的水果刀,锐利的刀锋倒映着柔暖的烛光,却泼洒出一片森冷的银光来:“这位爷,您不是喜欢嫖吗?那我就让你揣着那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去嫖个痛快如何?!”言毕,谭爱亚将水果刀朝着火宝儿一抛:“火宝儿,动手。”

    “我说,我都说!”蛮二爷两腿打软,被女子一袭话吓得兜头凉到了脚。

    死他并不怕,可是生不如死,他确是怎么也不敢轻易尝试。虽说全子给了他一番好处,可他却是半点的便宜没捞到啊,早前他知道,这灵兽是断然不会要他的命,充其量也就是吓唬吓唬他罢了,所以他才死硬着嘴不吭声。可是如今这女子,却比这灵兽狠了百倍有余,竟要他揣着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出去嫖。这不是比要他蛮二爷的命还要命呢吗!

    “是,是全子,是全子让我今日一早来找墨公子的

    ……”

    “全子,竟然是全子,这王八羔子,怪不得早上那会儿……”秦妈终于将事情的始末完整的串联在一起,气急败坏的就打算霍霍而出,好似要去找人拼命般。

    “秦妈,可否将这全子交给我来办?!”谭爱亚轻轻一笑,伸手一拦,阻住暴跳如雷的秦妈的脚步,与秦妈讨要道。

    “好是好,只是豫王妃,您向老身讨这全子意欲何为啊?!”这下秦妈可猜不透了,不过,秦妈猜想着,该是全子壮着狗胆去找墨白的麻烦,所以这眼前这女子想要报复吧,但是,秦妈却觉得总有那么点点的说不通。

    “因为我要用他来钓条鱼。”谭爱亚轻轻地一扬唇角。转头对庞岩道:“此事,爱亚怕是还要劳烦庞都统了。”

    “豫王妃请吩咐。”庞岩拱手道。

    “拿下这全子,但是我要你暗地拿人,切莫声张,打草惊蛇,还有就是……”谭爱亚勾了勾手指,要庞岩靠过来,容她细讲。

    “这……”庞岩不由地脸色一臊,他好像还是第一次与女子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呢。这让他一时竟有些抹不开,不好意思靠过去。

    “怎么?”谭爱亚一见庞岩这般的举动,不禁嗤嗤一笑:“庞都统以为我是洪荒猛兽,还是怕此事若是声张出去,会坏了庞都统您的声誉?!”

    “不不,庞岩不敢。”庞岩连忙挥手道,甩开大步,故作坦然的往前凑了两步,倾着身子将耳朵递了上去:“还请豫王妃吩咐。”

    小女人手掩着唇角,又接连地遮盖住了庞岩的耳畔,这才低低的念叨了几句。

    “这……”庞岩的浓眉随着女子的交代之声不由自主的拧成了一块疙瘩,待到女子将话讲完后,他便扭头看了看那身后还在止不住打抖的蛮二爷,又转头恭敬向女子道:“豫王妃确定要让庞岩这样做吗?”

    “是。”谭爱亚低应一声,手探进怀中摸出一锭元宝来,却懒得丢给那该得元宝之人,她将元宝塞进了庞岩的手中,继续交代道:“事后将这个给他,叫他自此远离羌岚,最好永别再回来碍我的眼,否则我真会如刚刚所言,要他顶着一张空有七窍的白骨脸去嫖。我谭爱亚说得到,就做得出!”

    女子狠狠地一记眼色直睇得蛮二爷浑身再度发颤。这次蛮二爷算是知道了,他不经意间竟是招惹了个惹不起的狠角儿!而他竟一步错步步错,成了这狠角儿手里的一枚棋子。

    “火宝儿,走了。”谭爱亚轻唤一声。

    火宝儿麻利的点头跟了上去。压低声音拽住女子的衣角道:“女人,你都知道?!”

    “那当然。”谭爱亚不禁得意的微扬唇角:“屋里没有利器,他身上我也搜了个底掉,也没有,那利器去了哪里?窗户大氅,屋中还有别的女子的脂粉香……墨白……”谭爱亚狠狠地一捏拳头,恨得宛似咬牙切齿般。

    看见女子狰狞的模样,火宝儿暗暗地直拍胸口,轻轻地抚慰自己道:“女人是老虎,火宝儿是狮子,狮子不怕老虎,不怕……”可是它的脚步却还是不由的一个踉跄,隐隐的双腿直打抖,哪里是不怕,分明就是怕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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